11(46 / 47)
e的上衣和淡粉se长裙的徐清。b起当初认识时的冷漠孤寂,现在的她变得美丽,也更为温柔。
叶树年呆愣着无法反应,原先与徐清说好了晚上约吃饭,在那之前他临时起意来这逛逛,打发时间,现在却提前见到了面。睽违了很久地。
「……你好吗?」叶树年在这一刻,好像也只能问上这麽一句,徐清却笑了,「很好。那你呢?」
「嗯。」叶树年赶忙点头,徐清像是放心了,然後从架上挑了几本书塞到他手上。
「我觉得这些书都是你会喜欢看的。因为一直没被买走,我就感觉这些书会等到你回来的。」徐清说,「事实证明我想的没有错。」
叶树年不禁也笑了,忽然错觉这几年的离开,好像只是一场短暂的梦,一醒来,他所有ai的人都还在这里。不过他明白这是他命好,他的挚友愿意不离不弃,愿意一直守在这里。
他何其幸运。
叶树年和徐清就待在店里,漫漫而谈。徐清温婉的模样,也许就恰如吴政萱当年眼里的样子,留着漂亮的长发,有着温柔的眉眼,待人以诚以真,是吴政萱最ai的模样。
尽管吴政萱此生再不复见,但叶树年看见了。
这就是徐清最原本的神态,也是吴政萱留在这世上的最ai。
尔後店里多了几张叶树年在外时所拍摄的照片,还有徐清的画作,外头的招牌也在徐清徵得老板娘的同意後,重新粉刷了一遍。慢慢地,有人愿意停在巷子里久一点,然後踏进这间店。
这里不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是所有疲倦的过客一个暂时避风的港湾。
里面的书终於等到了愿意带走它们的人,原本停滞的时间又转动了起来,不光是他们,还有这一切。
他们都终将等到什麽。
叶树年收到了贵气的暗红底烫金喜帖,里头写着一些邀请词,还有新郎新娘的名字、结婚日期、地点……漂亮的书写t在帖子上g勒出另一种他几乎要看不懂的语言。这是来自英国的喜帖。
他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收到这封喜帖的感受,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到底是什麽样的心情,不知道当自己看见上头写有罗逸l名字的喜帖时,有没有哭。
或许是有。
他们已经许久未曾见过面了,从那时候起,再没有任何联络,就像生人。他不曾捎来任何消息,叶树年也同样不去过问,慢慢从他的生命中淡去,并努力让他也在自己生命中淡出。
可是现在这张红se的帖子,却把他的名字连同回忆一起在自己生命中炸开一个破洞,很大很大的,没有办法忽略。喜帖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他甚至连张字条也没有留给叶树年。
意思是来或不来,都无所谓吗?
究竟寄给他喜帖的举动是代表着什麽?让叶树年彻底si心,还是说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他不清楚,也无从思考起。
叶树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的喜帖直到他眼里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原来心还是会痛的,即便过了这麽久。
两、三个月前,大家替叶树年办了派对,欢迎他回来,地点就在孙昱良家开的民宿。那是叶树年第一次前往花莲,虽然在外看过许多美景,却仍深深为了花莲的好山好水而感动。他知道这里是一个很bang的地方。
叶树年在那里与自己的好友相聚,一同吃着东西聊天,讲着太多他错过没有参与的事,也听叶树年说自己在外的事,他们交互分享着,都像是要填补这些年没有彼此的回忆空缺。
「你是他等的人喔?」一位个头不算高的男孩走了过来,突然就与正在和唐文楷聊天的叶树年搭话,让叶树年有点错愕。
「谁?」
「孙昱良。」
「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叶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且你是……?」
「他说他等一个人很久,那个人在英国。我从刚刚就在旁边听,知道你也是从那里回来的。所以应该是你吧?」男孩耸耸肩,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很突兀,「我是知佑,是孙昱良的朋友。但也不是太重要。」
「……嗯。」叶树年愣了下,缓慢消化这个陌生的名字。
「所以真的是你?」知佑绽开笑,「对吧对吧?」
「颜知佑。」孙昱良去趟洗手间回来就看见他跑去叶树年那,心头突地一惊,就怕他那口无遮拦的个x会随便说话。
「嘿,你回来啦。」知佑笑笑地看着孙昱良,就让孙昱良觉得不妙,「就是他吧,那个你等了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昱良上前遮住嘴拖走。叶树年有些难为情,唐文楷却也没有问,只是当没听见般地兀自喝着啤酒。
其实後来叶树年向唐文楷坦承了自己与孙昱良的一些事,虽然唐文楷听了多少尴尬,却也没有任何排斥,只是要他过得好就好了,和谁在一起,做什麽都没关系。
袁夏不在意,还大声嚷嚷他和孙昱良很登对,让叶树年真是羞得想找洞钻了。
但是关於罗逸l,叶树年不是不愿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有太多复杂的情感伴随着这个人与其过往,一并吞噬了他心里某些角落,总怕再说些什麽,决堤的不光是眼泪,还有自己极力留住不让其流失的心。
所以他还是保留着,关於那些让他痛苦的ai。
而其实叶树年也没有真的和孙昱良在一起了,只是b起过往要更靠近了一些,孙昱良不再小心翼翼,而是更敢於去拥抱他,敢於对自己说他有多ai他。可就某个层面上来说,孙昱良并没有停止等待,他只是变成等候叶树年真心接受自己的那天。
叶树年问他,如果他们一辈子都要这样,怎麽办?
孙昱良却b想像中更加洒脱,说:「那就这样吧,反正我是栽了。」
叶树年忍不住笑了,就算这句话其实是有期限的,其实有一天孙昱良还是会不耐烦的,但是他仍旧很高兴,原来有人真的可以在ai着自己的时候,做到这样的程度。
有时候想想,ai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感情。
也往往是最无以回报的。
後来,叶树年回到台北了,待在台北找了工作。孙昱良不是没邀过他到花莲住,不过叶树年婉拒了,这些年下来,他终究怀念家,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所以还不想一下子就又到了没有相处过的土地上居住。
孙昱良虽然有点失望,但仍然尊重叶树年的选择。叶树年回家後也与父母好好说过话,吃过饭,并亲口对他们说「我回来了」。
叶树年的父母泣不成声,使得叶树年也酸了鼻头,却还是ch0u了面纸给两个人,并久违地拥抱了他开始变老的父母。
叶树年後来总是在想,若父母最後没有打给他那一通电话,说不定自己将永远漂泊。
但把他拉回来的,终究是至亲。
因此叶树年重新规划了往後的人生,包括之後要重新回去完成学业、学习摄影等等,诸如此类的也与父母好好商量过,他把自己未来的蓝图都纳入了他们。
叶树年的父母自然是感动的,也更加支持他每个决定。
至於那张喜帖,他的父母看见时,也只是要他再好好想想,去或不去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无愧於心。叶树年还是忍不住在父母面前流泪,全身发抖,连喜帖都弄掉在地面上了。
他不断问父母,为什麽罗逸l要寄喜帖给他?为什麽要让他这麽难过?
「他总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叶树年的父亲说,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