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宋时渡收回手臂一瞧,那手腕上的红印,“哈,免费的手表。”
“我这是报复。”江宁寻满意的道:“谁叫你以前老咬我。”
“满意了吗?”
“嗯。”
“那继续吃蛋糕。”宋时渡将手边的蛋糕推了推。
江宁寻继续吃,忽然听到宋时渡不经意一问:“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动作?只有你一人加班,而我见地下车库早已没了车,他们比你走的还要早。”
江宁寻一愣,心想他真敏锐,点头。
将青蛰挑选造型师的事情告诉了他。
宋时渡神色平常的听着,车速渐渐变得慢了下来,眼眸半垂,不咸不淡的说:“嗯……原来是这样,他居然找星耀公司来做造型,以我对这位学长的了解,他可是一位极端的完美主义。”
“他会放弃一次事业的失利,找你们公司的人为他做造型吗?”
两人都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但也是最可能的答案,一时间车内气氛宁静了下来。
那只有,青蛰来找星耀,并不是为了做造型为目的。
很有可能是因为一个人。
在公司里,能想到有关系的也就只有江宁寻了。
两个人对视上了。
宋时渡的眼神极为平静,宛若黑夜般笼罩一层阴翳,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可这才是最可怕的。
往往一对情侣,会因为一件事情而陷入怀疑,从而埋下怀疑的种子,再也拔不除。
江宁寻震惊的看着他,自证道:“我已经跟他没有联系了,我发誓,绝对没有藕断丝连!不信你看我手机——”
“我相信你。”
宋时渡眉眼含笑,转瞬间有些晦暗不明的道:“只是,有人阴魂不散,这点我很苦恼。”
车子一直以缓慢的速度前行,而车内的气氛也陷入了诡异的僵硬中,看起来宋时渡非常介意青蛰的存在。
明明在校园时期,那个时候宋时渡的心思并没有被戳破,他还会“祝福”江宁寻与青蛰,可当青蛰甩了他后,宋时渡态度就大变了,就像是撕去了伪装。
又过了一会儿,江宁寻觉得必须得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于是——
“老公?”
刺啦——!
车子打了一下漂。
宋时渡将车子停靠在了安全区域,他没有回头,在黑色碎发掩盖间,那若隐若现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足以扯破他现在任何平静的伪装。
就连那狼尾巴也在这声称呼下,微微摇了摇。
江宁寻见这招好使,笑着继续叫:“老公你怎么了?”
“我……还好。”
江宁寻笑容更大了,“不是吧时渡,怎么喊你两声老公你就招架不住了?你在晚上不是很威风吗,不就喜欢让我称呼你这个嘛。”
“要是我不叫,你还不停了。可是我叫了,你还更过分了。”
“!!”宋时渡脸红到爆炸,都回想起了。
那个时候,谁能控制住自己?
尤其是江宁寻这样的狐狸在自己身边,谁能清心寡欲?
宋时渡突然又启动了车子,距离回家还有一定距离,他居然把车往小树林开了。
江宁寻心中大惊,遭了遭了!玩过头了!
“时渡!好时渡!我明天还得上班,你知道的,我要是去晚了我真的扣钱的!而且、而且我那个椅子很硬,坐久了腰疼,所以所以——”
然而不管他怎么说,车子都稳稳的停在了寂静无声的小林子里。
跟小暖炉一样
宋时渡偏过头,深暗的狼瞳隐隐燃烧起火焰,他嗓音沙哑的说:“一次。”
“不行……”
“两次。”
“宋时渡!你过分了啊!”
“三次。”
“……”
由不得讨价还价,在这一晚。
喜提的新车,就脏了。
第二天,清晨。
江宁寻发烧38°。
他虚弱的躺在床上,额头贴着退烧贴,嘴里用吸管喝着水,手攥紧了床边人的手臂,控诉着:“都怪你。”
“都怪我。”
昨天晚上实在是……
不忍回想。
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然后皮肤滚烫的能煎煮鸡蛋了。
已经过了中午了,宋时渡给江宁寻请了病假,而他自己也没去上班,居然也请假留在家里了。
江宁寻昏昏糊糊的看着他:“你去吧……我没事儿的,一场发烧死不了。”
“你昨晚一直说肚子疼。”宋时渡手放在他的小腹上,瞅着床上人苍白的脸,眉头皱的非常紧,于是道:“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江宁寻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了,声音闷闷着:“应该没事儿的,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又或许是灌风了。总不能我突然长了个器官吧?检查好费钱的……”
其实他挺怕检查出什么癌来,一想到这,他就又抗拒去医院了。
床边的人还没有走,江宁寻掀开了被子,一下子趴到了他的腿上睡觉,宋时渡顺势用手揉着他的耳朵,安抚着他渐渐进入梦乡。
这小狐狸体温好烫,跟小暖炉一样。
宋时渡弯腰亲了一口他的狐狸耳,那耳朵还抖动了一下,又亲一口,因为敏感又甩了甩。
最后江宁寻本人抗议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含糊出声:“再打扰我睡觉……等我醒了,就找把剪子把你狼毛全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