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京城(1 / 2)
从浣南去京城的一路上,美玉虽然最远只去过青州,还有丫鬟小厮服侍在侧,但是她和冯守时结伴而往时,为人的温和谨慎让冯守时刮目相看,尤其是有一日,他二人没有规划好路程,只能在野外休息一晚,冯守时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美玉却没有怪他。
冯守时打了只野鸡拔了毛掏了内脏,正打算挂在篝火架上烤,美玉接过来拿着刀子划开鸡身,在上面撒了盐和佐料,冯守时这才察觉她竟是随身带着食盐和佐料,好像早就料到可能会在野外住宿一般,那天吃着滋味较好的鸡腿,他渐渐对美玉有了好感,觉得她心细如发,做的饭好吃,确实堪配李骜。
美玉和冯守时在路上以兄妹相称,平日里冯守时赶车,美玉在车厢内做做针线活,两人偶尔说话,会谈起李骜,美玉对李骜的过去是有好奇的,奈何冯守时自幼被李骜训练,对任何试探他们过去的人自有一套敷衍,美玉察觉到他不愿多说,便也不多问了。
二人一路走的官道,走的速度也不慢,但是李骜比他们先到了京城。二人到京城的时候,李骜和王焕已将浣南的丝绸交割完,正在上面赏的宅子里打扫。
马车停在李宅这里,冯守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喊道:“大哥!我们到了!”李骜听见声音,忙从府内出来,正看见美玉从马车里揭帘走出,他有些忐忑的心终于在看见鹅黄色的身影时安定了下来。
一个月了,她有回头的机会,但她还是选了他。
他站在马车前,朝着她笑着,伸出手。又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沾满了灰尘,正要收回手擦一擦,就被美玉握住了手,她撑着他的手劲儿,轻盈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美玉的脸颊上,细细地打量她,与自己分别一个月有没有变瘦,幸运的是一如往常。
“我的手脏。”李骜的手被美玉握在手中,欲松不松。
“你的手暖。”美玉紧了紧她的手,将李骜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李骜的嘴角翘起,“屋子还没都收拾干净,家里也没买什么菜,一会儿让守时去松鹤楼叫菜吧。”
“好。”美玉点了点头。
冯守时见大哥只有说要叫菜的时候,才看了自己一眼,心里颇有些微词,忍不住撇了撇嘴。
叁人草草吃过午饭,李骜和美玉住一个院子,冯守时住另一个院子,冯守时听见分院的时候,又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以前都是他俩一起住的。不过他现在对美玉好感多了,没多说什么,就和二人一起打扫起来了。
李骜不让美玉干活,被美玉回绝道:“我是这个家……住的人,怎么能不干活呢?”
冯守时发现美玉说完这句话,李骜又笑了。
冯守时词穷,很难形容那个笑,但他看见之后感觉很不好意思,觉得那个笑应该只给美玉看,不应该被任何其他人看见。
众人拾柴火焰高,叁个人很快把剩下的家收拾了出来,没人看出这是美玉第一次干这种粗活。
干完活,叁人上街买了很多菜回来,晚上美玉给李骜他们做了四菜一汤,因为东西还不齐全,做出来的菜与美玉的平时水平相差甚远,李骜却吃得很开心,这是美玉第一次做饭给他吃。
他简直是吃两口就要变着法地夸一句美玉的手艺,把本来淡然以对的美玉都忍不住逗笑了,没人不喜欢在自己付出的时候获得对方真心实意的夸奖。
冯守时看着他们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心里酸酸麻麻的,鼻子有些发酸,自从师父死后,李骜每天所思所想的无非是带着冯守时活下去和怎么往上爬给师父报仇,难得有笑得那么开怀的时候,可是美玉在他身旁,和他一起做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他就开心。
他希望美玉一直在李骜身边,他希望李骜一直开心。
星斗渐生,月辉轻散,李骜端着半水盆温水到了床边,抱歉道:“家里还未准备浴盆,今天先洗洗脚吧。”
美玉已换好了寝衣坐在床上,笑看着李骜,“好,谢谢你。”话音刚落,李骜已经握住她的玉足,放入水中,笑道:“我刚才已经试过水温了。”
美玉的足被他握在手中颤了颤,被他放入水中又是一颤,她杏眸圆睁看向李骜,再不敢相信,李骜已经撩起水,给她洗去了脚。
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渐渐习惯逼迫自己不去想陈铎。
此时她却想起了陈铎,她和陈铎从来没给对方洗过脚,每日沐浴是一个原因,还有给对方洗脚代表服侍对方,以前有宫妃在攻击情敌时骂过对方洗脚贱婢,可见给人洗脚有多低下,陈铎固然不会折辱美玉,也从未这么对待自己。可是李骜就这么笑着轻轻松松把事情做了,仿佛对他而言,这不是什么折辱自己的事。
李骜确实不觉得这是折辱自己的事,林盛玉教导他们做人的时候,从来不灌输他们什么男尊女卑那套,离开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小,也从未教过他们遇见心爱的人应该如何做。
但李骜从林盛玉的身上学到了很多,男女之爱和父子之爱都是爱,有共同之处,那就是爱一个人,应该费尽心思对她好。
美玉舟车疲惫,给美玉洗脚,让她放松,就是对她好,所以他就这么做了,至于世俗男人想的那些,对她这么好会不会把自己的地位放低了,骄纵了女人,日后更要骑到自己头上,则不在他考虑的范畴内。
快到十月了,秋意萧瑟,美玉身上有些冷意,温热的水和滚烫的手包裹住她的双足,暖意就从脚心一波波地向上传,心房也跟着暖了起来。
小别胜新婚,二人本该温存一阵,李骜心疼美玉连日里舟车劳顿,美玉则是有心无力,美玉躺在李骜的怀里,被他温暖的气息包裹。
“这几日我休沐,咱们去街上采买些东西吧。”李骜兴致勃勃地和美玉道。
美玉蹭了蹭李骜的肩膀,柔声道:“好。”美玉一路上那些对未来的纷杂想法,在李骜的怀中平息了下去。
次日,冯守时睡了懒觉,美玉和李骜二人吃过早饭,就去了街上,李骜带着美玉好好逛了逛街,买了许多生活用的器物,雇人送回了家。美玉又着重逛了家门附近的胭脂铺,挑了许多胭脂,想要回家看看成色。
晚上,美玉泡在新买的木桶里洗浴,李骜站在她身后问:“你想过要起什么新名字了吗?”
李骜要给美玉做新的名契,既然是做假,美玉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还是想叫宋美玉。”
李骜一直勾着的唇落了下去,她不愿意改名,是为了日后有人能找到她吗?他的手放到她圆润的肩膀上,“你……”话到口边却问不出来,美玉微微侧头看向他,他改口道:“你洗完了吗?我也要洗。”
美玉无奈一笑,“洗完了,你洗吧。”
新挂的浅白床帐后,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支住女人的长腿,李骜在美玉身后不住挺腰,后入的姿势让肉棒插得更深一些,青紫的肉棒在被插得微红的小穴进进出出,每一次都尽根末入,囊袋啪啪打在穴口,连带着啧啧水声在床围内响彻。
李骜一边在身后操弄美玉,一边舔舐她的肩膀,从她细嫩白皙的脖颈亲吻至她的耳垂,强烈的快感让美玉微微失神,挺翘的臀瓣不自主去贴他的胯,配合着他的动作,肉贴着肉研磨起来。
美玉的呻吟声甜媚,李骜一边揉弄着她的两乳,一边挺身吻住她的唇,上下一同缠绵,美玉的口舌被李骜牢牢占据纠缠,吻得太过激烈,美玉几乎窒息。
李骜喘着粗气微微撤了头,让美玉重获呼吸,她微微张着唇,有涎水从唇畔溢出,显得那般淫糜。他的肉棒每一次尽根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