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98冠冕的秘密(1 / 2)
“不过——如果我妈妈是拉文克劳的话,我想我有办法能通过她那场婴儿入学考试。”秋张一边用餐叉拨着盘中的胡萝卜,一边小声笑道。
玛丽埃塔疑惑,凑近了些,“哦?什么办法?”
秋张眨了眨眼,“当然是——让她亲手把那顶传说中的冠冕戴在我头上。有了这顶可以增强智慧的冠冕,我就能轻松通过她的婴儿考试了。”
阿莉娅叉着盘中炖牛肉的动作微微一顿。
玛丽埃塔“噗”地一声笑出来,放下刀叉,打趣道:“那算不算作弊?还是说你就成为她‘内定’的女儿了是不是?”
秋张刚想跟着玛丽埃塔笑出声,却突然听见一旁沉默用餐的阿莉娅轻声开口:“你们觉得……拉文克劳真的会让自己女儿戴上那顶冠冕吗?”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她,显然没想到阿莉娅会加入这个话题。
“应该会吧,”秋张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道,“虽然她在传说中很严肃,但,为什么不呢?”
“也许那顶冠冕,本来就是留给她女儿的。”玛丽埃塔补充。
阿莉娅偏过头,缓缓说道:“可是……她的女儿和那顶冠冕,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失踪的。”
这句话一出口,换成秋张和玛丽埃塔沉默了。
确实,魔法史书中曾有记载:传说拉文克劳的女儿——海莲娜·拉文克劳,曾在某个夜晚偷走了母亲的冠冕,随后便音讯全无。而那顶象征智慧的冠冕,也自此失去了踪迹。
如果海莲娜真的被允许戴上那顶冠冕,她又为什么要“偷”?
秋张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吧。要是我是拉文克劳,我一定愿意让自己女儿戴上那顶冠冕……除非,那顶冠冕本身……有什么危险。”
“我也是。”玛丽埃塔笑了笑,“可惜我不是拉文克劳,不然我早戴着冠冕全科拿o了。”
秋张侧头看了她一眼,“虽然你没有冠冕,但你有你妈妈做的幸运项链啊。”
玛丽埃塔笑了起来。
阿莉娅本来只是安静听着,但听到“项链”二字,她的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对面默默用餐的拉斐尔。
几乎在同一瞬,拉斐尔也停下了动作,与她对视。看着妹妹的眼睛,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不可避免地觉得有些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阿莉娅轻声说道:“……我也曾以为,自己有一条母亲留下的项链。”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呢喃。
玛丽埃塔坐在秋张另一边,没有听清,只以为她没有回应,便接着说:“希望妈妈给的项链能保佑我通过考试,她还在小贝壳里刻了一句苏格兰老家的幸运铭文——据说效果跟福灵剂差不多。”
阿莉娅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目光定定地落在盘中的炖牛肉上,叉子停在半空。
片刻后,她忽然站起身,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我吃好了”,便转身离开了长桌。
拉斐尔被她的动作搞懵了,也跟着站起,刚要开口问她怎么了,但阿莉娅已经快步走到礼堂门口。
秋张和玛丽埃塔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
而阿莉娅紧锁眉头,快步穿过走廊,回到拉文克劳塔楼。她几乎没有停顿,推门进入寝室,动作迅速地走到桌边,从柜子里抽出那本黑色封皮的测评本。
下一秒,厚重的测评本边缘泛起幽幽银光,书页缓缓翻动,最终在她掌心变回了那顶银光微动、镶嵌蓝宝石的冠冕。
阿莉娅静静地站着,指尖抚过铭文下沿的轮廓。她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那句早已烙入记忆的箴言——
“wit beyond asure is an’s greatest treasure”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冠冕的研究,其实并不急,对吗?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对炼金物品进行精神分析,这难度太高,也太过危险。而且,她最近还有更加紧迫的事情,比如布莱克、比如摄魂怪、比如家族诅咒但总有一股冲动,仿佛就在提醒她,这个方向是对的。
她想到《失落的古代符文附魔艺术》和《梅林时代的炼金术》中所记载的文字。
“有巫师偏好使用各自家乡的母语,甚至会使用字母重组,以防他人破解”
而罗伊纳·拉文克劳生活在十世纪,那时巫师界通用的书写语言是英语与拉文语——但她来自苏格兰高地那里与爱尔兰隔海峡相望。
据说,拉文克劳在临终前仍思念着她的女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她回来了没有?”
阿莉娅猛得将冠冕塞进巫师袍内的口袋,快步走出寝室。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没有格雷女士的身影——虽然幽灵本身也没有身影。
那句铭文一共由41个字母组成,有4个a,1个b,1个d……她在公共休息室里转了好几圈后,飞快踏上阶梯。
她又跑到拉文克劳塔楼——这里也没有。阿莉娅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但是无论是图书馆还是藏书室,都没有格雷女士的踪迹。
“呼……”阿莉娅轻轻喘了口气,站在廊道边微微仰头。思索片刻后,她最后来到霍格沃茨城堡中最高的塔楼——天文塔。
夜深,天文塔寂静无人,阿莉娅缓缓走上塔顶。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熟练地穿过石柱与仪器,来到天文塔最空旷的一处平台。
这里的视野极开阔,星辰仿佛近在咫尺。
静站片刻后,阿莉娅缓缓跪下,双膝触地。她从长袍内取出那顶冠冕,放在地面上,调整角度,使其正对北方星辰。银鹰张翼的轮廓在夜色中泛着微光,蓝宝石幽深如水。
随后,阿莉娅抬头仰望星空,深吸一口气。她握紧魔杖,低声默念咒语后,魔杖就变成了一把细长锋利的银刀,刀身洁白无瑕,边缘闪着带有魔力的寒光。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再次抬眼望向天幕。然后,她举起银刀,毫不犹豫地精准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刹那间剧痛袭来,阿莉娅咬紧牙关,身体轻颤,却始终一声不吭。
七秒后,她缓缓拔出银刀,刀尖淌下的鲜血在夜风中几乎凝成晶线。血珠落地,却并未四散,而是如受某种无形力量引导,沿着石板蜿蜒流淌,缓缓绘出一幅星图的轮廓。
血液最终流至拉文克劳的冠冕下方,并顺着纹路蜿蜒而上,逐渐覆盖住那一行铭文。
阿莉娅忍着剧痛,深呼吸几次,然后握着已经变回原型的魔杖,对着冠冕轻轻一挥。
“wit beyond asure is an’s greatest treasure”她低声念出这句铭文。银鹰下方,那一行铭文原本镌刻清晰,此刻却被深红血色完全淹没。而石板上的血液也随着声音缓缓变化成铭文的模样,只是每个字母都在挣扎、跳动。
“但是,”她紧握魔杖,杖尖引导地面上的血液开始流动,字母重新排列组合,变成一句新的铭文——“is o nian a t-eurbas as tuerstey, wer strde”(拟造)
“女儿才是我最尊贵的宝物,”阿莉娅用苏格兰盖尔语一字一顿地念道,“是我灵魂的结晶。”
话音落下,原本扭曲挣扎的血字逐渐停息,四周寂静无声。一秒、两秒、叁秒血字再次开始流动,最终在地面上汇聚成叁行模糊晦涩、难以辨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