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身处黑暗之中(5 / 14)
不容亵玩的严肃感。「把她的灵魂交出来。」
嗯?原来是来要人的。虽说和她预料中会发生的状况一样,不过这人胆子倒是挺大的嘛。
嘛,不过他有胆子大的本钱就是了。
「这可不行,这位外来的客官…或者我该称您一声yyan师大人?」
她收起了玩闹的心态,用认真的眼神和他对视,一边手指着身後漂浮着的数百道门扉:「她现在正接受着我的试炼,和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再者,这里是我的领域,纵使你本领高超,在这里还是以我为准。」
「交出来。我只是奉令行事。」男子无视於她的发言,只是再次重复他的话,声音中有着不可违逆的命令感。
「奉令?奉谁的令?过去颇有声望的yyan师一族如今也得受人役使了吗?」
她可没有被眼前男子的语气吓到,反而大胆的言语挑拨:「你要带走另一个我可不能没有我的允许,不管你是奉谁的令也一样。再说我也没有囚禁她的打算,她若能通过我的试炼就放人,不能的话也只是她自己软弱。」
她这一番羞辱他家世的话令男子忍不住暴怒,举起手就想给眼前这桀骜不驯的管理者一顿好打。但无奈他确实是居於不利的一方,还一开口就随便要求带人走,管理者要怎麽处置他也是易如反掌。
好不容易压下动手的念头,他软下态度开口:「我无意为难,只是把人带走就能交差,并非无意冒犯,还请谅解。」
听他的语气还颇生y的,想必是从未低头求过人或低声下气地开口忍让。
见他都拿出自己的诚意求她了,她也不是那麽不讲理的人,当下便爽快的回答:「我大概也知道是谁拜托你,只是我对另一个我的考验是绝对少不得的,而且我也相信她能够完成这个试炼。」
她之前在设计这一连串的试炼时早就已经考虑过,在她们言语、情感、行为、思考共通的情况下,她当然明白甚麽样的考题难不倒「另一个她」,只是不免花些时间罢了。
而在面对失忆的「另一个她」时,她更是确信了这些考题只是一些帮助她取回记忆的踏脚石而已。
但现在却杀出这麽一个不速之客,显然是现实中「另一个她」的家属狗急跳墙了。竟然请到赫赫有名的yyan师来找回「另一个她」,这背後的财力和人脉可是不小啊。
但眼下可就是个大麻烦了。人家既然都已经软下话求她,她也不好不给人家面子,只是她这期限还订在一个月後,总不能「另一个她」没完成试炼就给人带走吧?何况她俩还有赌约在呢。
这可怎麽着?两边都不好交代啊…
「不如这样吧,」
她的心中还是有几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只是要实施还得请这位yyan师大人配合。「我给你两个选择,可别说我不通人情只给你一条路走。一个,坦白说我跟另一个我有赌约在身,期限订为一个月,要嘛你在这里等她完成试炼再带人走,要嘛你回到现实等人。」
「另一个,乾脆你也一起参加这场试炼,不过是以作为另一个我的协助者为前提,期间任何法术都不可以使用,为保你作弊我会在你身上施加禁制。」
两个选择她都认为挺好的。不过第一个倒是有点风险,如果「另一个她」真不能完成试炼,到时候她还是得遵守约定让「另一个她」魂飞魄散,这对客人可不好交代了。
另一个倒是百分之百没问题。施加禁制的yyan师就跟拔了翅膀的鸟一样,只是个认她宰割的普通人,从旁协助对「另一个她」也没什麽太大的影响,至於理由就随便找地由头蒙混过去就好了。
嗯,她果然是天才。
面对她的提案,男子倒是非常认真地思考着。良久,他才给出答案:「我选择第二个。」
哦?她倒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选择,倒被他吓了一跳。「好是好,只是你不怕我对你在禁制上做多余的手脚?」
「这倒不用担心,区区一个管理者的禁制,凭yyan师的眼睛还是看的出来的。」男子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对自己的自信,这也让她气得牙痒痒。
好个心高气傲的yyan师敢小看深层意识管理者,小心老娘给你下个数百重禁制再把你丢进深渊里喂怨灵!
虽然心里是这麽想的,但是好在她容忍量大,这点小事倒也还算不上挑衅。勉强忍气吞声接受了男子的选择,她也就点点头,就地面对着数百扇门扉的方向坐了下来,回归原本男子尚未现身时的状态。
男子见自己已经做出选择,而管理者却只是点个头就不管他了,难免有些疑惑,就出声问道:「…请问作为协助者,我现在需要做些甚麽吗?」
「啊?做甚麽?你需要协助的人还有好一阵子时间才会出来呢。」她连看他都懒了,只是举起手往他招了招。「别傻在那了,坐着等呗,另一个我正在追溯自己的记忆呢。这种东西一时半刻还出不来呢。」
虽说是个本领高超的yyan师,x子倒是挺古板的。
听了她的话,男子倒是明白了自己现在该做什麽。没有走向前坐在她身旁,他却是原地坐了下来,和她一起等候这数百门扉中,其中一扇打开的时候。
偷偷往後瞄了一眼,见男子果真乖乖地坐着认真眺望门扉的动静,她笑笑地转回头,却没出声说些什麽,倒是一瞬间觉得男子的行为非常可ai。
就好像,忠犬一样呢。
踏入门扉的她,越过亮光後睁开了眼睛,见到的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景象。
…这里,不是教室吗?
确实是一般的教室。她站在教室的角落,望着教室里进进出出的人群。似乎是下课时间,有些人规规矩矩地坐在位子上看书,有些则是成群的聚在某些人的位子旁谈天说地,有些则走出教室外头像是要去别的地方。整个教室流动率之高,活络地像是菜市场一般。
但是对於刚刚冒出来的她,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更像是根本不知道她站在这里一样。
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回到过去的记忆里,她的存在就等同於灵t一般吗?
环顾整个教室,到处都是一丛一丛群聚的小团t,看不出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不过她注意的地方,始终只有一处。
靠近窗户旁的其中一个座位,和她长的一样、模样却稍显青涩的nv孩正在跟另一个nv孩说话。声音虽然b不过整个班上的吵杂声,对话却十分清晰地流入她的耳:
呐,千沫,为甚麽你的名字这麽特别啊?姓氏是笛已经够奇怪了,千沫这个名字也不像是一般人会取用的字。另一个nv孩这麽说。
刹那间,她感觉到有新的记忆流入她的大脑。她的姓名为,笛千沫。
笛千沫?好个奇葩的姓名。正常的她应该会这样认为,而她现在却没有这样的思绪,反而有种找回姓名的愉悦感。
被这麽说的nv孩、应该说年少时的她苦笑着,眼神中充满无奈:我们一族就姓笛,千沫是族中长老赐的字,从以前开始是这麽定名字的,而且被赐予名字的通常都有些特殊意义。
一旁的她忙不迭地记录下来。这是第四个,「名字的意义」的解答吧。
哇,这麽特别?名字一般来说不是由父母取的吗?果然不是一般的家庭,连取名字都有一门学问在。非常直接的表达对於年少的她的惊讶,nv孩很大方地接着问。不过是什麽特殊意义啊?我也想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长老曾经说过,笛千沫这个名字是一个句子,形容「笛声如千万颗泡沫般晶莹